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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害怕深度阅读的苦,那是你去看世界的路

李小墨 维罗阳光
2024-10-01

你在阅读的舒适区里待太久了


经常有人问:为什么我看了那么多书,还是觉得自己没什么长进?我想是因为:你在舒适区待的太久了!

避难就易是人的本性,困难和容易之间,我们总是习惯选择后者。可是,真的,不逼自己跳出舒适区,你看再多的书,也难有长进。

依照舒适区理论,我们可以将阅读分为舒适区、伸长区和恐惧区三个等级:

在舒适区,阅读者阅读毫无难度的读物,虽处于心理舒适的状态,但进步缓慢;

在伸长区,阅读者阅读有一定难度的读物,感到某种程度的不适,但跳一跳还是够得着,理解力提升明显;

到了恐惧区,阅读者阅读难度过大的书,由于超越能力范围太多,感到严重不适,难以卒读。

理想的状态是待在伸长区,但很多人待在舒适区不肯出来。

比如,被推荐去看世界名著,翻几页就表示外国人写的书我看不进去。说实话,刚开始我也面临这样的问题,陌生且拗口的人名地名,缺乏知识积累、而对风土人情、时代背景无所适从,重思想轻情节,除了被称为西方通俗小说之王,被拿来和金庸做对比的大仲马,他们很少拿曲折离奇的情节吊住你。

这些曾经都是我理解力的障碍,但我不想错过被时间洗礼过的经典。从简单一些的《简爱》、《红与黑》,再到大部头的《悲惨世界》、《安娜卡列琳娜》、《卡拉马作夫兄弟》,硬着头皮看下去,并不像刚开始想象的那么难读,克服了“外国人的书我看不进去”的刻板印象,新世界的大门就打开了。


没有难度的阅读是无效的阅读


曾经看到过一个故事,一个年轻人向钢琴家学习琴技,钢琴家第一天就给了他一份难度极高的琴谱,一周后他才能勉强弹奏完整的曲子。本以为钢琴家只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,没想到钢琴家之后给出的琴谱一首比一首难,越来越超出了年轻人掌握的技巧。

直到有一天,年轻人忍不住向钢琴家提出疑问,钢琴家什么也没说,只是示意年轻人弹奏第一天的曲谱,年轻人惊讶的发现,曾经对他来说生涩的琴谱,已经在他指尖化为了优雅流畅的旋律。

尽自己所能,攻克一本有难度的书,特别是某个领域集大成的书,再回过头来看同类型的书,也会有这种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的感觉。比如啃完《亲密关系》,对建立亲密关系有系统的认知,再回头看情感鸡汤 可能就会觉得肤浅难忍。

阅读也应该不断攻坚克难,不断去挑战自己的理解力。读那种跳一下才能够得着的书,理解力才能突飞猛进地提升。我相信,任何人都可以通过由浅入深、循序渐进的阅读安排,不断扩大自己的舒适区。

多去看超越你已有经验的书籍,而不是沉溺于寻求共鸣;去看突破你当前认知框架的书籍,而不是一味追求观点认同。

印象很深的是,大一时和一个同学谈论过一个议题,当时觉得她的见解还挺有意思的。大三时我们又偶然谈起这个议题,当我通过阅读和思考对这个议题有了更深入的理解,期待可以进行更深刻的讨论时,她的嘴里还是老生常谈。我当时觉得乏味至极,你的说辞和两年前一模一样,知识没有更新,理解没有升级,你没发现自己一点长进都没有吗?


只读“有用”的书,根本不是阅读


除了在阅读深度层面的不思进取,还有一种舒适区是阅读广度层面的——读大学时,容易把自己局限在所学专业,只看专业相关的书籍。工作以后,对职业“有用”则成了最大的阅读动机。

我大学学的是新闻学,大部分课程都是专业课,有一个学年课表里多了一门社会学概论的课程。老师推荐了费孝通的《乡土中国》,就是这本薄薄的小书,让我顿悟一般,突然理解了我从小长大的村子,理解了中国为什么是个熟人社会,也明白了就算当今中国攻城拔寨一般地城镇化,就算乡村如坦克过境一般地衰败和没落,乡土社会的规则仍然融在我们的骨血里。

我就开始想,我学的是新闻学,我就只学新闻相关的东西吗?《乡土中国》提供社会学的视角,帮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我所生活的社会,我从小到大的经历。如果只学习新闻相关的东西,我岂不是错过了很多帮我认识自己、认识社会的视角?

当时班上也有转其他专业的同学,可是我并不是想换到社会学专业学习,我只是在想,我为什么不能不受专业限制地学习呢?

这个问题一直埋在我心里,直到我通读《论语》时读到“君子不器”四个字,脑子里电闪雷鸣。

大学的专业教育本质是工具性的教育,是为了服务分工越来越细的社会。但君子不器,完善的人不是工具,体制要把我们变成工具,我们可以有意识地对抗这种体制。对抗的方式就是不受专业限制的广泛阅读,谁也不能阻挡我们跟随好奇心,自由地探索和认知这个世界。

你可能正在接受专业教育,但你要知道,大学教育不止专业教育一种答案,要明白专业教育的缺陷,并有意识地去弥补这种缺陷。

工作以后,对职业有用是最大的阅读动机之一。当然了,生有涯,知无涯,术业有专攻,以专业或者职业为轴心构建知识体系,可能是最好的选择。但是只看有用的书,未免无趣。

我总觉得读书就像吃饭一样,营养要均衡,应该让自己尽可能地广泛涉猎、博览群书。唯有如此,才能培养起广阔的视野;唯有如此,才不容易把偏见当思想。人文社科看,自然科学读物也看;论说性的书籍看,虚构类的文学作品也看;有用的书看,有趣的书也看。


做一个“荤素不忌”的阅读者


我理想中的阅读者,应该是“荤素不忌”的。

他既可以严肃脸地给你讲《国富论》,也可以不正经地对维多利亚时期的色情小说发表一番高论,既可以结合实例谈论《联盟:互联网时代的人才变革》中提到的雇主与员工的新型关系,也可以毫无违和感地念一段黎巴嫩诗人纪伯伦的《先知》。

典型的待在舒适区行为,我曾经也有这样的倾向。希望通过阅读有所长进的我,很怕变成这样。曾经故意针对性地看梁启超的《饮冰室合集》,因为我觉得读饮冰室,可以养浩然之气,可以洗掉文字的矫作感。

我相信兴趣都是培养出来的,太狭隘的喜好是给自己设限。

我希望自己能成为并且正在努力地成为一个博闻强记、有趣有料的人,所以在有意识地构建自己的知识体系,即使现在只有一个极其简陋且不完善的框架,但我总会慢慢成为我想成为的人。

还有一个最致命的舒适区,是阅读速度的舒适区。

在保障质量的基础上,对自己要有量的要求。不要拿质量比数量重要当挡箭牌,放任自己。你确实是在看好书,你确实拥有很多书,可是高兴看一会儿,不高兴就停了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你到底有多少知识增量和思想增量呢?你只是看起来在认真阅读罢了。

试着逼自己一把,不逼自己一把,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可以读得多快多好。跳出舒适区,才能野蛮生长。

读书是最奢侈的事情,因为静下心来读书真的很难。读书是最廉价的事情,廉价到只需要付出最昂贵的时间。

在如今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,“知识”俯拾即是,人们几乎随时随地都在阅读,无论是一段文字、一篇文章还是一本书。然而,读书未必有用,开卷未必有益。读书的数量固然重要,但质量更重要。

叔本华说:“真正独立思考的人,是思想上的君主。”要站在这样的思想高地上理解世界,需要长期的训练,或者丰富的生活经验。对于快节奏急行的现代人来说,其实并不容易。这个时候,我们最需要的,就是能够指点迷津,让我们茅塞顿开的前辈老师,和他们作为资深读书人用一生经验所提炼总结出来的读书心法。

因此,《南方周末》特约一百多位人文学者,包括余英时、杨奎松、张鸣、吴思、刘瑜……请他们向读者介绍自己的读书经历与心得。这些学界大咖的读书“谋心”的文章,汇集成一本书——《我书架上的神明》。

他们选书、读书,不是人随书转,而是书随人转,书为己用。就如刘瑜在书中说:经典之所以是经典,不应该是有多少人赞美过它,而是它真的能帮助你认识当下的世界与自己。

书中学者,不仅是学有所成的学者,更是懂得如何选择适合自己的书的读者。138位学者,138个角度,138条选择之路,足可让读者视野大开,少走许多弯路。他们如何在懵懂读书中,寻找和确认自己口味,如何通过读书复苏沉睡的思考能力,更值得读者去发现,去思考。长按下图,识别图中的二维码,即可购买收藏《我书架上的神明》(还可在规格中一并选购《我们的经典》)



她,比肩莫言,连续4年提名诺奖
谎言即使重复一万遍,也不应该成为真理
读书最怕,播下的是龙种,收获的却是跳蚤
莫言:他的文字,无法被超越,包括他自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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